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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也是替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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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也是替身(二)

◎穿《深情總裁的心尖白月光》◎

在一陣短暫又漫長的死寂過後。

陸厲猛地攥住了顏茶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神深邃森寒,毫無情緒地一字字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顏茶卻沒有回答,像是醉得不輕,茫然地看著他。

她的眼眸還濕漉漉的,睫毛也掛著晶瑩的淚珠,看著楚楚可憐,柔弱無助,令人不忍,讓人只想好好呵護她。

愈發襯得此時的陸厲如吃人的惡鬼戾氣逼人。

幾人實在看不下去,雖然知道陸深對於陸厲就跟逆鱗似的不能碰,但還是紛紛硬著頭皮替小美人解圍。

“厲哥,別激動啊,冷靜,冷靜!”

“對,你看顏茶醉得都聽不懂話了,喊錯個名字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誰喝酒不說胡話呢?你要當真就是犯傻了。”

想說的都被說了,徐野就沒勸說什麽,直接上手想掰開陸厲的手,想要將看著可憐的顏茶解救過來。

陸厲一個眼神掃過去。

他哆嗦了下,訕訕地縮回手,輕咳一聲,道:“哥,我看還是讓司機送她回去,咱們不還去喝酒嗎?”

陸厲表情難看:“喝個屁!”

說著,他一把推開徐野,將看起來已經醉得暈暈乎乎的顏茶攔腰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其他幾人看著他的背影,面面相覷。

“不會出事吧?自從高中畢業以後,陸厲可很久沒露出這副要吃人的神情了。”

“也是,陸厲和他哥感情多深啊,這麽多年過去,誰敢在他面前提他哥?顏茶偏偏還對著他叫他哥的名字,擱誰都得炸!”

“不會出事的。”徐野也有些憂心忡忡,隨後又肯定地點點頭道,“厲哥他性冷淡。”

聞言,其他人紛紛看向徐野:“……”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嗎?

徐野:“……”

看他幹嘛?

*

陸厲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就停在酒吧外的停車場上。

顏茶被他抱著,只覺得他真是不愧是古早文的冰山總裁男主,她真的感覺他的懷抱也跟冰塊兒似的冒著森森寒意。

可當他將她放在車後座的時候,她發覺那股冷意還是沒有消失,甚至還更厲害了。

哪怕在裝睡,她也忍不住有些發抖。

那股莫名的陰寒氣息縈繞著她,仿佛能鉆入骨頭裏去。

陸厲正要關上車門時,見她躺在車後座縮成一團跟小貓似的瑟瑟發抖,微微蹙眉。

隨後他冷著臉,不耐煩地脫了大衣扔在她身上,才發洩似的“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顏茶裹上他的衣服,發覺居然還帶著男人溫熱的體溫,不禁有些詫異。

那她感覺到的寒意怎麽回事?

*

陸厲和原主分手也是給了一筆不少的分手費的。

只是原主都沒動,只除了那一套他們一起住了五年的別墅。

陸厲並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住在那兒,但還是將人送去了那兒。

別墅的密碼沒變,他開了門,抱著她進了屋。

進屋後,他的腳步頓了下。

屋內的陳設沒有絲毫改變,他留在這兒的東西也都好好地被放在原位。

就連桌上還放著之前他陪她過生日時他送的巧克力,還沒開封,像是不舍得吃掉似的。

旁邊的玫瑰花卻已經在花瓶裏枯萎了,畢竟他們分手已經快半個月了。

這些細節都表明了她有多喜歡他。

陸厲心裏那股火氣漸漸平息了些,低頭看向懷裏的人,或許……她真的只是喝醉了才喊錯名字的?

他嗤笑一聲,覺得自己是聽到他哥的名字就方寸大亂,想太多。

她怎麽可能和他哥有關系?

他們兩人完全沒有交集,連面都沒見過吧?

想到他哥,他及時斂住了思緒,可心裏還是感到了一陣鈍刀子割肉似的鈍痛,心情也陡然愈發沈郁下來。

*

陸厲不想和她多做糾纏,將人送到了房間,就打算離開,畢竟明天一早他還要去機場接人。

可一轉頭,卻看見顏茶已經搖搖晃晃地朝盥洗室去了,只是有些找不準方向,直直地就往墻上撞去。

陸厲來不及多想,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一把將她拉住了:“不老實呆著,你又想幹嘛?自殘威脅我?”

他的語氣很兇,很不耐煩。

顏茶好似察覺不到,茫然一瞬,望著他,看起來又乖又軟:“洗、洗臉。”

陸厲:“……”

就她醉成這樣都能栽進馬桶去!

他深吸口氣,盡管耐心即將高磬,卻也沒辦法這麽擱著她不管。

他輕嘖一聲:“真是麻煩。”

嘴裏這麽嫌棄著,他還是將人拉去了洗手間裏,冷著臉替她放好了水,冷著臉擰幹了毛巾,又冷著臉遞給她。

活脫脫一制冷機似的。

以前的顏茶見了他這樣哪兒還敢使喚他,恐怕已經戰戰兢兢地開始道歉了。

陸厲就發現今晚的顏茶可能是喝了酒,膽子是真的大了。

顏茶沒接毛巾,望著他,還有些委屈:“還沒卸妝。”

陸厲擰眉看她,掐著她的臉左右看了看:“你化妝了?”

顏茶茫然看他,一雙眼眸有著以前沒有的靈動透澈,水汪汪的,讓人心底發軟又癢癢的。

她的皮膚嫩得跟豆腐似的,還一掐就紅,哭過的眼眸盈盈動人地望著他,讓人莫名有種更想要欺負她的沖動。

陸厲跟手被燙了似的收回來:“……”

操,他是變態嗎?

不敢再碰她,他低頭從一堆瓶瓶罐罐裏找出了卸妝水。

雖然他沒用過這玩意兒,但公司也有這方面的業務發展,他多少也是了解用法的。

他替她將卸妝水倒在她的掌心,就靠在門邊等著她自己洗。

誰知道,她還真使喚他上了癮,洗完臉以後就已經自覺地將臉湊過來讓他幫忙擦水珠。

陸厲冷聲譏諷:“……能耐了是吧?”

顏茶還點點頭,湊得更近了幾分,帶著幾分淡淡的類似花香的氣息。

“……”

陸厲看著她肌膚盈潤唇色嫣紅的臉,一怔,隨即移開眼神,胡亂擦了擦:“行了吧?”

顏茶:“……還有護膚。”

陸厲:“……顏茶!”

見他生氣,顏茶才乖乖地在他的幫助下洗漱完,從洗手間裏出來了,被他盯著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陸厲瞥她一眼,竟有種被她當成了仆人的感覺,他深吸口氣,冷冷道:“走了,以後別再來找我!否則別怪我……”

說著,他的話音一頓,低頭一看,顏茶拉住了他的手,還對他露出了一個乖巧柔軟的笑容。

“你別得寸進尺——”他一怔,冷聲道。

話沒說完,顏茶卻已經將臉貼在了他的手上,他不由一楞,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一只柔軟漂亮的嬌弱貓咪蹭了蹭掌心似的,讓人的火還沒發出來就已經散了。

喝醉以後的顏茶……好像和平時特別不一樣,對他沒了那份拘謹,甚至過分從容了,還敢使喚他。

可他好像反而生不出氣來,反而……有些享受?

想著,陸厲的臉黑了,他不可能是變態!

可顏茶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這麽在床上無聲蹭著對方掌心的動作有多誘惑。

陸厲喉頭有些發緊,面色更冷。

她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眸還望著他,面容清純無害,聲音柔軟單純:“我好想你啊,看不到你我很難過,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陸厲知道他應該甩開她,可此時卻站著沒動,身體有些僵硬。

明明現在的她看起來和顏白月沒有半點相似,顏白月沒有這麽柔軟的眼神,也沒有這麽黏黏糊糊的動作。

可他卻莫名無法做到將她甩開。

她看起來是真的很愛他,那雙清澈的眼眸裏都是他,好像將他當成了她的全世界,充滿了愛意和依戀。

以前她不敢和他對視,也很少直接表露對他的喜歡,在分手後還陰魂不散地四處跟蹤他,和她說話她就害怕地藏起來,令人煩不勝煩。

現在喝醉了倒是敢看他了,還敢碰他,比之前順眼很多。

鬼使神差的,陸厲微微俯下了身,掐住了她的下頜,對上她的視線,緩緩問道:“我是誰?”

顏茶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眸裏都是開心的情緒,仿佛化成了星星似的:“喜歡的人。”

在被她勾住脖子時,陸厲呼吸一窒,眼眸微暗,緩緩追問:“你喜歡的人……叫什麽名字?”

顏茶呆了下:“陸……”

就在她說話間,臥室的燈忽然明滅不定地閃爍起來,光線驟然昏暗,氣氛有些詭譎起來。

窗外吹來一陣陰寒的風。

顏茶又察覺到了那股在酒吧外的相似寒意,不由一怔。

就在這時,顏茶看見了陸厲身後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那人隱在暗影裏,可在明明滅滅的燈光照亮他的那一瞬間。

顏茶看清了他的臉。

原主和她的堂姐之間並不算多相似,陸厲也是在她身邊待了一段時間才發現她們兩人的側臉有幾分相似。

可她現在看見的那個人卻長著一張和陸厲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只是臉色太蒼白沒有血色,多了幾分頹靡危險的病氣陰森,氣質卻是沈穩從容的。

那人正目光定定地看著陸厲的背影,眼神深邃覆雜。

她腦海裏幾乎是在看見他的那一刻,腦海裏就浮出了一個名字。

陸……深?

她沒有發出聲音,已經驚恐到失語,她不接靈異世界任務的啊,為什麽……陸深的鬼魂會出現在這兒?

偏偏這時陸厲還執著地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發現她神色不對,湊得更近,扣住了她的手腕:“你這是什麽眼神?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說清楚!”

她透過他在看誰?

原本篤定她只是喊錯了名字,這時,心底卻因為她的異樣神色而又開始掀起驚濤駭浪。

他的臉色越來越沈,像是快要被自己的猜測氣瘋了。

顏茶驚魂未定,陸厲還跟狗似的整個人都肉眼可見暴躁起來,仿佛渾身的毛都炸了。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弄疼我了。”

陸厲一怔,手下的力道松了些許,可眼底神色更危險,聲音透出幾分狠厲:“你別想轉移話題!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逃避什麽?”

顏茶的雙手都被他扣在了頭頂,他壓制著她,眼神帶著幾分瘋狂:“你要是敢……”

話沒說完,他整個人都已經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他擡頭看向她,眼底有些驚怒。

並沒動手的顏茶:“……”

不過她也沒工夫去管地上的陸厲,目光雖然看著陸厲,好像看不見什麽別的東西,餘光卻看見那道身影緩緩地靠近了床邊。

她呼吸都快嚇停了,陸深都死了五年了,他的魂魄也早該投胎了,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總不能是被她的謊話給氣得跳出來揍她吧?

她看見他停在了床前,還是飄著的,腳不沾地。

顏茶抿緊了唇,故作鎮定。

下一瞬,手腕卻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原來……在陸厲懷裏時的那股寒意是來自於陸深?

他還真是從那時就在跟著他們了?

她一時有些後悔,本以為編個死了的白月光沒風險,沒想到白月光還能還魂來找她啊!

陸深的手溫柔地拂過了她的手腕,那道紅痕就漸漸消退了,只是手腕處被寒意入侵的感覺遲遲不散。

顏茶只覺頭皮發麻,渾身僵硬,根本克制不住發白的臉色,心跳得飛快,她最怕鬼了啊!

似是見她臉色發白,陸深沈默了一瞬,看了一眼在地上沒爬起來的弟弟,語氣微帶歉疚,清冷又優雅:“抱歉,是我弟弟太粗魯了,嚇到你了,是不是?”

顏茶的手腕還一陣寒涼,聽見他的聲音落在耳邊,仿佛隔著些紗簾似的有些遙遠,好像知道她能聽見他說話似的。

她心裏更涼:“……”

您可太謙虛了,你弟弟可沒你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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